杜拜(Dubai),一個以帆船飯店、人造島嶼聞名於世的中東現代城,像極了穿梭其中、黑紗袍裹身的曼妙中東女子;她們的穿著看似謹守回教國家的保守與傳統,黑頭巾裡不經意露出浪漫的鬆捲髮絲,及手上拿著最新流行的香奈兒、Gucci提包,卻明白告訴世人,這裡的可觀財富,以及潛力無窮的未來商機。
圖/遠見雜誌提供 |
到底「杜拜神話與商機」是如何打造出來的?綜合台商和企業界的觀察,開放、借腦袋,再加上想像力與國際視野,就是它的成功方程式。
「杜拜其實已經是個西化的城市,和其他阿拉伯國家比起來,這裡十分開放!和美國一樣舒服自在。」已經在美國拿到基因工程博士學位的韓偉華,去年10月和來自香港的妻子完婚後,一起回到杜拜幫父親打理生意。
他的父親,杜拜中華餐飲集團董事長韓學斌,1968年在政大阿語系時考取公費留學,到約旦當交換學生,然後就和妻子叢麗珠留在中東各地打拚,船運、貿易、餐飲,樣樣都做,被稱為「在中東待最久的台商」。
韓學斌回憶,1990年8月2日,伊拉克占領科威特那天,他和妻子在度假,他經營的科威特中華餐聽總經理告訴他滿街都是伊拉克兵,第二天電話便不通了。
直到隔年2月,韓學斌才得以回到科威特,僅管已經過了好幾個月,飛機在機場下降時,韓學斌仍能看到熊熊烈火燃燒的油井,回到餐廳一看,滿目瘡痍,「牆上的日曆還停在1990年8月2日」。
中東戰火不斷,讓韓學斌痛下決心,結束其他生意,全心投注在有「後方城市」之稱的杜拜,正好趕上了杜拜這十年的輝煌成長,如今人稱「韓老闆」的韓學斌,年收入至少數億元。
早期杜拜人口僅約20萬人,油源又不如鄰邦阿布達比豐碩,為何能有今日?
原來,十多年前杜拜邦長穆罕默德即看準「開放」是杜拜唯一的契機。
他用賣石油而來的「黑金」引進外資、國外人才,請來荷蘭著名的填海造地公司在阿拉伯灣填海造地,成就著名的棕櫚島(The Palm)、世界島(The World),以及台灣十分熟悉的七星級帆船飯店的基地,並請英國建築師將象徵杜拜漁港揚帆意象,化做真實的建築。
樞紐優勢 位於東京倫敦之間
建築物有了,接著便是行銷。網球名將阿格西與高爾夫球名將老虎伍茲,應邀到帆船飯店頂樓,拿著球拍和球桿一揮,帆船飯店開始揚名於世。
天下遠見文化事業群創辦人高希均稱這為「借腦袋」。因為杜拜有錢,並且拿錢來「借腦袋」,於是替杜拜賺進更多的錢。
也因為對外人採開放政策,杜拜常住人口約140萬,其中90%都是外國人,難怪留美的韓偉華在此如魚得水。杜拜正在建設中的健康醫療城(Health City),讓學基因工程的他更加期待,他打算結合自己的專業,以及從父親身上繼承來的生意頭腦,「留在杜拜發展」。
杜拜位於阿拉伯灣邊上,地處中東的運輸樞紐,台灣的長榮、萬海等航運公司,在此均有布局,但杜拜不以此自滿,進一步要在國際金融市場,發展出另一個「樞紐優勢」。
「就金融中心的分布來說,杜拜正好位於東京與倫敦之間,非常有機會發展成中東的區域金融中心。」來自黎巴嫩的杜拜國際金融中心(DIFC)首席經濟學家沙地(Nasser Saidi)說。
杜拜從中東望向世界,大手筆投資耕耘,當世人看到杜拜的決心,國際大型金融機構如摩根士丹利、花旗、匯豐等便紛紛進駐,利用中東初期金融產品及秩序尚未完全成熟的特性,在此享有十分優渥的稅負和法律架構。
這些國際金融機構除與其他企業一樣,在杜拜所得完全免稅、資金可自由進出,杜拜國際金融中心還有自己的法律和法庭,直接引進國際金融法律架構,好讓外資與當地公司能與國際環境立即接軌。
望向世界 天時地利人和具備
日前到杜拜參訪考察的寶來大中華資本市場處總經理黃齊元認為,就打造區域金融中心而言,杜拜可說掌握了天時、地利、人和。
他指出,911以後,大量阿拉伯國家資金從美歐撤出,重新尋求投資標的,杜拜適時提供了各式金融商品,吸引這些資金流入,取得天時。而中東還沒有一個成熟的國際金融中心出現,「區域上需要,杜拜也有優勢,則是地利。」
至於人和方面,從杜拜重金禮聘英國證監會退休官員到此擔任總經理,就可以看到杜拜邦長及其政府官員的決心。黃齊元說,「這種決心,很可能使它成功。」
黃齊元認為,杜拜有很高的視野,僅管它的國際板現在只有20幾家公司掛牌,但它定位在吸引國際資金、從區域角度經營,所以懂得運用國際合作,最重要的是它的「想像力」。他說,連帆船飯店的know-how都可以用來在台灣經營溫泉飯店,台灣擁有的資源也很多,卻限縮自己,相較之下,十分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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