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兒子的爸

【圖．文／節錄自《神祕俄羅斯》／作者賴富蘋／華成出版】

我們花兩天時間走訪三個古城鎮的金環之旅，感覺還是有些太匆匆。從莫斯科出發先往西北方的塞爾吉耶夫，出城時塞車十分嚴重，耽誤了不少時間。當天行程還包括參觀弗拉迪米爾，晚上則在蘇茲達爾過夜，一整天車行約300多公里。

 

到達夜宿古城時已經下午六點多，當車子終於停下，大家都有些疲累，但突然間卻發現車旁站著兩位穿鮮豔服飾的俄國女人，手中還拿著類似琵琶的樂器，原來是旅館的迎賓小樂隊，這下我們都清醒過來了！

 

兩人小樂隊一彈一唱，還外帶同樂節目。剛下車，歌手就塞了根木棍到我手上，然後她帶著用布條相連的另一根木棍跑開，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，她就開始迅速纏捲布帶，原來這是比賽誰捲得快。嚇！俄國女人作弊，我當然成了輸家，只是這一招很高明，讓全車的人都笑著走進旅館。

 

自己「發現」古克里姆林

 

俄羅斯的夏天到晚間九點才會日落，因此晚餐後還有一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，於是我們便沿著鄉間小路漫步。蘇茲達爾的田野十分寧靜安詳，小徑旁的溪流映著落日餘暉，一座樸實的木板橋架在溪床上，穿越木橋，一座城堡出現在前方，綴著金星的五個藍色洋蔥頭和白色鐘樓十分醒目，原來，我們自己「發現」了古克里姆林，後來才知這是第二天的團體預定行程。

 

清晨的牧羊人

夕陽下的古克里姆林有種「古道照斜陽」的味道，斑駁的古城牆上，隱約可見千百年來的滄桑。城堡後面有一方開闊的庭院，城牆早已不見蹤影，沒有遮蔽的後院和田野連成一片。寂靜無聲的庭院裡，只有一座十八世紀木造教堂和遠方田野處的白色小教堂，在暮色下默默對望。

 

令人回味的田野漫步

 

第二天一早，我們再度繞著另外一條路散步到修道院。鄉間清晨的空氣中充滿了新鮮的青草和泥土味，轉個彎，一幅美麗的畫面出現在眼前。綠草坡上幾隻小黑羊、小白羊正悠閒地嚼食，一位穿著紅衣的牧羊人坐在草地上，輕撫著向他撒嬌的小羊兒，不遠處就是高聳的中世紀教堂和鐘樓，整個場景就像風景圖片一般令人驚豔，這也正是蘇茲達爾最尋常、也最迷人的景觀。

 

鄉間木屋的窗框又是另外一種風景，許多窗子都配上了各種不同紋飾的木雕外框，精心的雕刻和巧思，讓田野的散步增添了不少藝術氣息。

 

木雕窗飾

同行的畫家姐姐前一晚就對修道院的風采十分著迷，決定利用清晨獨自去寫生，這也是她在莫斯科時養成的習慣，讓她能夠每天擁有兩三小時的空檔自由寫生，又不影響大家出遊的時間。只是這次人算不如天算，鄉間草地蚊蟲極多，這在我們初探城堡時就已領受，沒想到清晨攻勢更加凌厲，姐姐幾乎全身都被蚊蟲包圍襲擊，只好棄筆落荒而逃……，那枝畫筆還真的失落在古克里姆林的草叢裡了！

 

對我來說，千年古鎮最讓人回味的，還是晨晚田野中的悠閒漫步。